夜幕降臨時，他總愛蜷縮在床頭，指尖纏著我的發(fā)梢，含住**時舌尖那抹若有若無的顫動，總讓我脊背發(fā)涼。汗水浸透床單的腥氣混著乳汁的甜膩，像某種隱秘的儀式，我們在這場近乎變態(tài)的親密里，將彼此啃食得只剩骨頭。

一、欲望的咬痕

他第一次在餐桌上提出這個要求時，刀叉相擊的清脆聲里裹著某種異樣的鈍重。窗外梧桐樹沙沙作響，我端著牛排的手指節(jié)泛白，他卻盯著我的鎖骨線，喉結滾動得像吞咽了整片星空。那晚我們在廚房的水槽旁，他用洗潔精泡沫涂抹我的胸口，說要效仿嬰兒初嘗母乳時的虔誠。

后來我學會了控制呼吸。當他含住時，我必須讓舌尖的抽搐比不上顫抖的睫毛。他說這是檢驗愛意的試金石，直到某天清晨，我摸到**邊緣細碎的血痂，這才發(fā)現他銜著我的肉在黑暗中咬出月牙形的星圖。

二、欲望的邊界

醫(yī)學院的課本堆在床頭，解剖圖上標注的乳腺供血系統在夜色里格外妖冶。我數著他的吞咽聲，每一下都敲擊著迷走神經，直到血壓計顯示的數字像跳迪斯科。護士站的燈突然亮起，我聽見走廊傳來推床聲，接著是丈夫含混不清的笑聲——他正用牙齦摩挲著我的乳暈，仿佛在研磨某種致命的藥粉。

某次他突然停住，退后兩步打量我的身體。月光在他瞳孔里凝成冰錐，我這才看見他嘴角滲出的血珠，那是從我皮膚里啃出來的鐵銹味。我們就這樣對峙著，直到窗外傳來第一聲公雞啼叫，他撲上來時衣服還沾著醫(yī)院走廊的消毒水味。

三、欲望的余韻

如今我總在清晨對著浴室鏡面，用剃須刀小心翼翼刮去那些暗紅的痂痕。他說這是愛的印記，我卻想起外婆養(yǎng)的金魚，總在玻璃缸邊緣游出一圈圈暗青的暈。直到那天他在輸液室遇見他的主治醫(yī)生，那女人穿著白大褂講起乳腺癌的早期癥狀時，他正跪在地板上，用輸液管上的酒精棉擦拭我的**。

現在我們保持著危險的平衡。他仍會在深夜里銜著我的肉，但我學會了在第三十二口時喂他吞下鈣片。窗外的梧桐又抽新芽了，我躺著聽他啃食時骨骼摩擦的聲響，像兩把生銹的鋸子在鋸開黎明前的寂靜。